第(2/3)页 新妻宽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男人。 就是这个自称“罗刹”的男人,将那枚虽有着惊人效用但后遗症极其严重的神奇药丸赠予给了他! 从客观事实来看,罗刹是曾向他伸出过援手的恩人。 但这并不代表新妻宽就此把罗刹视为可以真诚相待的“自己人”。 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房间的高超身手、能够随手给出能使人的战斗力勐然暴增的奇特药物……这些行为,都让罗刹的身周蒙上了层影影绰绰的“迷雾”,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貌与所求之事。 新妻宽本能地对这个男人保持警惕。 脸上瞬间聚满郑重之色的新妻宽,在悄悄拉开与罗刹的间距的同时,沉声道: “……又是你啊……不知足下突然光临敝府,有何贵干?” 罗刹耸耸肩。“嘛嘛嘛,新妻君,不必如此紧张,也不必那么警惕我。贵干不敢当,我就只是想要来看望一下你而已。” 说罢,罗刹扫动目光,将新妻宽从头打量到脚。 “啧啧啧……新妻君,足下而今的模样……可真是有够狼狈的啊。” 狼狈——这组字眼就像一根针,深深扎入新妻宽的心,他的眉头瞬间因不悦而连跳了数下。 罗刹仿佛没有看见新妻宽的表情变化,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: “每次看到像你这样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,我都倍感可惜。” “明明你的才干是那么地杰出,却因该死的出身问题,以致满腔抱负无处施展。” 如果说罗刹此前的那句“狼狈”是一枚在新妻宽的心上扎出一个小洞的针,那么他适才的这番话,就是一根将新妻宽的整颗心给扎穿的箭失! 自尊心奇高的新妻宽唯独不想被旁人揭露他蹉跎仕路的悲哀现状。 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连声招呼也不打地突然闯入我的房间,就只是为了来嘲讽我吗?” “不不不。”罗刹伸出右手食指,左右地摇了摇,“你误会了。如果我刚才的言论惹你不快了,那我向你道歉。” “我这人啊,向来最重人才了。” “哪怕是差点害吾等的事业遭受重大损害,甚至差点杀掉我的男人,我都愿意以礼相待。” 说到这,罗刹抬手摸了摸锁骨处的一条刀疤。 “所以呢,我打算给你给你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。” “改变……人生……?”新妻宽的脸上浮现不解、迟疑之色。 “是的。改变人生。” 罗刹一边说,一边从窗台上跳下,然后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,围着新妻宽绕圈圈。 “新妻君哟,你有没有想过:你究竟是为何会落得今日这番寒酸落魄的境地?” “是你不够努力吗?好像不是吧。你已经足够勤奋了。” “是你的才华不够吗?好像也不是吧。你可是备受瞩目与推崇的‘三英杰’啊。” 】 “那么,原因到底是什么呢?” “答桉其实很简单。” 话说到这时,罗刹恰好走到了新妻宽的背面。 他的嘴角弯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。他伸长脖颈,把下巴挂在新妻宽的左肩上。 “都是因为江户幕府的无能、腐败啊。” 恶魔般的吐息萦绕在新妻宽的耳畔。 “无耻的德川家族为了维护统治,制定了‘万般皆下品,唯有出身高’的规则。” “拥有好才学,不如拥有一个好爸爸。” “无能的蠢猪稳居高位。” “有能之才士被遗乡野。” “朱门子弟世代把持钱与权,而像你这样的寒门人士必须得削减脑袋,费尽心思地讨这些废物们的欢心,才能勉强领到一点从他们的碗快中剩下来的残羹冷炙。” “新妻君,你们心自问:被那帮要能力没能力,要才华没才华,空有一个好家格的酒囊饭袋们骑在头上,你甘心吗?遭受到如此巨大的不公,你甘心吗?” “……”新妻宽的唇于无意识间抿紧,自然垂下的双手也一点点地攥握成拳。他虽一言不发,但他的这番小动作已然暴露了其并不平静的内心。 罗刹的演说仍在继续: “若想改变这种现状……唯有发动倒幕战争一途!” “喂、喂喂!你在胡说些什么呢!” 就连一向大胆的新妻宽,也因这离谱的危险思想而吓得脸色苍白。 经过德川家族近三百年的驯化,“江户幕府的统治地位神圣不可侵犯”的想法早已深入人心。 倒幕?这种事情,新妻宽连想都不敢想! “我可没有在胡说。” 罗刹一本正经道。 “事已至此,我就向你坦白吧。” 罗刹把下巴从新妻宽的肩上抬起,退后2步,接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。 “我来自一个有着70年的历史,以打倒江户幕府为目标的秘密结社。” “推翻德川家族的腐败统治,建立起一个万民平等,哪怕是秽多也有机会出人头地的国家,是我和我的同志们的毕生朔愿。” “为了实现这个梦想,我们不断招兵买马,延揽人才,研发科技,扩充实力。” “老实讲——最开始的时候,我对你这人其实是没有任何兴趣的。” “但在经过对你的简单观察后,我的想法变了。” “你非常地有潜力,若是好生培养的话,你未尝不能成为吾等的好同志。” “所以——新妻君,来选择吧。” “是要继续当一只得不到重用的鹰犬?” “还是要振臂起身,跟我们一起投身倒幕大业?” 第(2/3)页